昭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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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赫
淩墨淵站在產房外。
以王全為首的太監和侍衛跪了一地，只為阻止聖上沖進產房。
付太醫匆匆趕來。
淩墨淵只道。
“別管皇後說什麽，朕必須要她平安。”
先皇後難產之時執意要保孩子，乞求的話說到威脅，以死相逼要先帝松口。眼看快一屍兩命...
“疼。雲兒我疼...”
楚盈額上汗水擦了又冒。雲兒握著她的手，不停安慰說。
“娘娘深呼吸，您孕期穩定又已足月，一定能順利誕下皇子。深呼吸......”
楚盈在裏面忍受陣痛。
淩墨淵在外面備受煎熬。如出一轍的場景將他拖拽回五歲那個夜晚，噩夢驅趕不走，逼得人想發瘋。
“兄長！”
淩墨安手持令牌一路無阻。他沒帶面具，與母親相似的神韻使得淩墨淵一見到他就產生本能依賴，牢牢抱住他說。
“我害怕......”
“不怕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淩墨安堅定地安撫。
實際上他和白羽遙早知道楚盈會母子平安，連嬰兒幾時幾刻降生都清楚。不過不能說。然白羽遙見淩墨淵實在怕極了，便道。
“兄長，嫂嫂只是頭胎比較難生而已，你相信我。”
楚盈有征兆的早。原本再過一會兒，千光不去找他們、他們也會來。
淩墨淵看著白羽遙，點頭。
“都別跪著了。”
他對王全等人說。
“恒王與白客卿星夜趕來，甚為辛勞，賜座。”
“是。”
王全趕緊叫人搬椅子。
三人坐在產房外。五個時辰後，王全提醒淩墨淵該準備上朝了。淩墨淵又看了看白羽遙，走了。
一夜多過去，楚盈才開始生。
那慘叫撕心裂肺，饒是白羽遙聽著都心疼。雲兒把參湯給人餵進去。直到中午，才聽見嬰兒呱呱墜地的哭聲。
淩墨淵幾步奔去門口！
穩婆出來報喜說。
“恭喜聖上賀喜聖上，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！”
“行。”
淩墨淵問。
“盈盈如何？”
“回聖上，娘娘好著呢，就是一時沒力氣說話。等床榻理凈，聖上再進去不遲。”
淩墨淵便又難耐地等了一刻。
待雲兒請人，淩墨淵立馬沖到床邊，攥住楚盈雙手。
“盈盈，盈盈你辛苦了。痛這麽久，可難受死我了。”
楚盈露出一個疲憊的笑，說。
“不疼了。你快看看我們的孩子，白白胖胖的，很可愛。”
淩墨淵看了一眼。
“可愛，特別可愛。付太醫，盈盈可有徹底脫離危險？”
付太醫笑著說。
“娘娘若出任何意外，聖上直接砍了微臣腦袋。”
這保證令聖心大悅，道。
“傳朕口諭，即刻將大皇子立為太子。賜穩婆黃金百兩，付太醫與皇後宮中上下、各賞三年俸祿！”
眾人齊刷刷跪地謝恩。
而後他們退去。淩墨安上前看孩子，說。
“嫂嫂，給侄兒起個名字吧。”
楚盈道。
“叫昭赫。‘倬彼雲漢，昭回於天。’【1】‘明明在下，赫赫在上。’【2】如此美好的字樣，配得上我的孩子。”
淩昭赫。
白羽遙說。
“這名字一聽便不凡。赫兒必定會健康長大，成為蓋世無雙的君主。”
楚盈笑意不止，道。
“承你吉言。誒？...怎麽不見承祈？”
她一提淩墨淵才想起來。
“對啊。承祈呢？嫂嫂生產他不來，我可是要挑理的。”
淩墨安說。
“承祈遇上些麻煩，還不知該如何應對，我就沒叫他。”
“！什麽麻煩？”
“他......暴露了。”
淩墨安和白羽遙很快回到沅城。
一上樓，就見自己房間前站著十二個人——除竹亥外的十一位兄弟和萬影。
“小祈啊。”
竹子苦口婆心道。
“你跟幺兒到底怎麽回事？兄弟們都猜的天花亂墜了。你就說唄，啥我們都能接受。”
竹未跟道。
“就是。你往王爺房裏躲啥？那倆總打架的人真是你爹娘還是假的啊？”
竹酉道。
“反正那晚我看見他們一下就消失了。若他們真是你的爹娘，你定也不是凡人。若不是，他們暫且不提，你想讓我們走也大可不必用什麽手段。”
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。十一個人聚在一起這麽多天，啥研究不明白？
“諸位就別再堅持了。”
萬影擋著門，說。
“王爺沒回來，他不會講一句話的。”
一大幫人愁的慌。
“咳！”
淩墨安假咳，立刻吸引了眾人視線。他走去，暗衛們行禮。
竹戌率先道。
“王爺，想必王爺一定知道我們想要的答案。兄弟們既然決心來問，就不會罷休。懇請王爺讓屬下用了那次如願的機會，告知真相。
“......”
淩墨安看向白羽遙。
白羽遙道。
“告訴你們可以，但念在情分上，你們要守口如瓶。否則......”
竹午會意，說。
“放心吧白公子，這件事我們要說了，別人會以為我們是神經病的。”
若非親眼所見，沒人信。
“如此，你們都進來吧。”
淩墨安領著眾人進屋。千光也在。竹辰問。
“這誰家小孩兒？”
千光跺著腳說。
“我不是小孩兒，我是萬影姐姐的媳婦！”
“！！！”
眾人猛地瞧向萬影。竹卯猶豫半晌，問。
“童養媳啊？”
“什麽童養媳！我的年齡比你大多了！”
竹卯震驚！！
“合著這屋裏除了王爺，你們都不是凡人！？”
白羽遙自不必說了，來無影去無蹤的，還身世不明。
“咳！...”
淩墨安又咳，說。
“我現在、也不是了。”
“......”
大家平靜地經歷著頭腦風暴。突然竹寅一拍手，道。
“對上了！我就說普通人不敢住深山老林裏！王爺，你是飛升了還是下來歷劫啊？”
淩墨安一笑，說。
“是托了羽遙的福。”
啊~~~
眾人了然。誰也沒深問，目光轉向椅子上裝死的承祈。
白羽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，道。
“承祈和萬影是小貓。竹亥是小蛇。千光是小茉莉。”
啊~
小貓啊~~
橘色的小貓啊~~~
眾人眼神逐漸“變態”起來。承祈瞪著他們！！
“你們也敢想！”
“！不不不不敢不敢......”
小祖宗生氣了可難哄。
遂，轉移目標。
竹亥陡然一激靈！擺手退身說。
“我、我不是毛茸茸。我是蛇，很嚇人的蛇！不好看...！！”
竹醜悄悄繞到了他背後，摟住人道。
“幺兒，哥哥們平時對你、好不好？”
竹亥低下頭，說。
“好。可是...”
“哎呀好就別可是了，哥哥們行走江湖誰沒見過蛇啊？好幺兒，讓哥哥們瞧瞧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讓哥哥們瞧瞧，好幺兒...”
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竹亥掛不住臉，“咻”地一下——
竹醜懷裏空了。
大家往地上一看，只見小蛇在衣服中左動右動，就是不出來。
竹巳道。
“幺兒別害羞，讓哥哥們見見你是多漂亮的小蛇。”
可別再說了！羞死蛇了。
竹亥磨磨蹭蹭地露出小腦袋。赤練蛇的鱗紋黑紅相間，完全展現在眾人眼前的那一刻，竹申猛過去把它拎起，不可置信道。
“原來那是你啊！”
所有人發懵。竹辰問。
“什麽情況？你見過？”
竹申解釋說。
“三年前我和幺兒外出任務，進了一座地宮。我走著走著忽覺小腿被撞了一下，低頭見是條蛇，給我嚇一跳！後來我發現它沒有惡意，只不過我走哪兒它跟哪兒，時不時還撞我一下。我心思這是出不去了、向我求救呢？就把它裝袋子裏帶出去了。”
“那時候我讓幺兒在外面守著。可出來沒見著人，我就邊留記號邊找。因為怕蛇再鉆地宮裏去，故意扔遠了點。事後沒找到幺兒，我還琢磨這人幹啥去了。哈哈哈哈，原來是被我扔遠了。”
他回憶著，自己都笑了。
其餘人也忍俊不禁。
“我不撞你你就踩機關了。”
“哎呀媽呀！”
竹申被竹亥以蛇形說話的行為嚇了一跳。差點手抖扔出去。
竹亥道。
“我在外聽同類們說地宮危險重重，我擔心你，但又不能以人身救你惹你懷疑，只好出此下策。”
竹申摸摸它腦袋，後怕說。
“這我要是因受驚一氣之下把你踩死了，你冤不冤啊？”
竹亥說。
“你踩不到我的。”
一只蛇妖被凡人踩死，傳出去都搞笑。
“誒讓我摸摸讓我摸摸！”
不知是誰起哄。導致竹亥慘遭“蹂躪”。
淩墨安瞧著眼饞，攤開手掌道。
“竹亥，過來。”
小蛇聽話地爬到他手上。
淩墨安雙眸亮起。心道好特別的手感，涼涼的！
白羽遙見狀說。
“看來墨安不僅喜歡毛茸茸，還喜歡滑溜溜。有機會收條靈蛇當靈寵吧。”
“好。”
淩墨安滿口應下。
大家玩鬧一陣兒。承祈起身，對十二暗衛道。
“言歸正傳。現在所有的秘密都被公開了，你們有何想法？”
竹子說。
“天下無不散之筵席。但我們不散。兄弟們都商量好了，找個地方隱姓埋名，繼續生活。”
竹亥在淩墨安掌心裏，道。
“我也要跟你們一起生活。”
竹午玩笑說。
“行啊。夏天你再變大點兒，哥哥們抱著你睡。”
......小蛇扭頭不看他們。
淩墨安問。
“可想好了定所？”
眾人搖頭。
淩墨安便從櫃子裏拿出房契和地契，交給竹戌，說。
“答應你的，夠你們十二人住了。”
竹戌無比感動，道。
“講真的王爺，若非是你不再需要我了，我真想跟你一輩子。”
淩墨安笑笑說。
“心意領了。人就安穩下來，來年娶個媳婦吧。”
提起“媳婦”，大家都想起了“童養媳”，不自主地望向千光。千光一楞，害羞，往萬影懷裏鉆。
萬影不好意思地說。
“家妻臉薄，別打趣她了。”
承祈道。
“喲喲喲~家妻。不是你跟我說要專心效忠，不談紅塵的時候了？”
萬影更不好意思了，道。
“二者、可以兼得。”
眾人哄堂大笑。承祈說。
“好一個可以兼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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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管皇後說什麽，朕必須要她平安。”
先皇後難產之時執意要保孩子，乞求的話說到威脅，以死相逼要先帝松口。眼看快一屍兩命...
“疼。雲兒我疼...”
楚盈額上汗水擦了又冒。雲兒握著她的手，不停安慰說。
“娘娘深呼吸，您孕期穩定又已足月，一定能順利誕下皇子。深呼吸......”
楚盈在裏面忍受陣痛。
淩墨淵在外面備受煎熬。如出一轍的場景將他拖拽回五歲那個夜晚，噩夢驅趕不走，逼得人想發瘋。
“兄長！”
淩墨安手持令牌一路無阻。他沒帶面具，與母親相似的神韻使得淩墨淵一見到他就產生本能依賴，牢牢抱住他說。
“我害怕......”
“不怕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淩墨安堅定地安撫。
實際上他和白羽遙早知道楚盈會母子平安，連嬰兒幾時幾刻降生都清楚。不過不能說。然白羽遙見淩墨淵實在怕極了，便道。
“兄長，嫂嫂只是頭胎比較難生而已，你相信我。”
楚盈有征兆的早。原本再過一會兒，千光不去找他們、他們也會來。
淩墨淵看著白羽遙，點頭。
“都別跪著了。”
他對王全等人說。
“恒王與白客卿星夜趕來，甚為辛勞，賜座。”
“是。”
王全趕緊叫人搬椅子。
三人坐在產房外。五個時辰後，王全提醒淩墨淵該準備上朝了。淩墨淵又看了看白羽遙，走了。
一夜多過去，楚盈才開始生。
那慘叫撕心裂肺，饒是白羽遙聽著都心疼。雲兒把參湯給人餵進去。直到中午，才聽見嬰兒呱呱墜地的哭聲。
淩墨淵幾步奔去門口！
穩婆出來報喜說。
“恭喜聖上賀喜聖上，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！”
“行。”
淩墨淵問。
“盈盈如何？”
“回聖上，娘娘好著呢，就是一時沒力氣說話。等床榻理凈，聖上再進去不遲。”
淩墨淵便又難耐地等了一刻。
待雲兒請人，淩墨淵立馬沖到床邊，攥住楚盈雙手。
“盈盈，盈盈你辛苦了。痛這麽久，可難受死我了。”
楚盈露出一個疲憊的笑，說。
“不疼了。你快看看我們的孩子，白白胖胖的，很可愛。”
淩墨淵看了一眼。
“可愛，特別可愛。付太醫，盈盈可有徹底脫離危險？”
付太醫笑著說。
“娘娘若出任何意外，聖上直接砍了微臣腦袋。”
這保證令聖心大悅，道。
“傳朕口諭，即刻將大皇子立為太子。賜穩婆黃金百兩，付太醫與皇後宮中上下、各賞三年俸祿！”
眾人齊刷刷跪地謝恩。
而後他們退去。淩墨安上前看孩子，說。
“嫂嫂，給侄兒起個名字吧。”
楚盈道。
“叫昭赫。‘倬彼雲漢，昭回於天。’【1】‘明明在下，赫赫在上。’【2】如此美好的字樣，配得上我的孩子。”
淩昭赫。
白羽遙說。
“這名字一聽便不凡。赫兒必定會健康長大，成為蓋世無雙的君主。”
楚盈笑意不止，道。
“承你吉言。誒？...怎麽不見承祈？”
她一提淩墨淵才想起來。
“對啊。承祈呢？嫂嫂生產他不來，我可是要挑理的。”
淩墨安說。
“承祈遇上些麻煩，還不知該如何應對，我就沒叫他。”
“！什麽麻煩？”
“他......暴露了。”
淩墨安和白羽遙很快回到沅城。
一上樓，就見自己房間前站著十二個人——除竹亥外的十一位兄弟和萬影。
“小祈啊。”
竹子苦口婆心道。
“你跟幺兒到底怎麽回事？兄弟們都猜的天花亂墜了。你就說唄，啥我們都能接受。”
竹未跟道。
“就是。你往王爺房裏躲啥？那倆總打架的人真是你爹娘還是假的啊？”
竹酉道。
“反正那晚我看見他們一下就消失了。若他們真是你的爹娘，你定也不是凡人。若不是，他們暫且不提，你想讓我們走也大可不必用什麽手段。”
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。十一個人聚在一起這麽多天，啥研究不明白？
“諸位就別再堅持了。”
萬影擋著門，說。
“王爺沒回來，他不會講一句話的。”
一大幫人愁的慌。
“咳！”
淩墨安假咳，立刻吸引了眾人視線。他走去，暗衛們行禮。
竹戌率先道。
“王爺，想必王爺一定知道我們想要的答案。兄弟們既然決心來問，就不會罷休。懇請王爺讓屬下用了那次如願的機會，告知真相。
“......”
淩墨安看向白羽遙。
白羽遙道。
“告訴你們可以，但念在情分上，你們要守口如瓶。否則......”
竹午會意，說。
“放心吧白公子，這件事我們要說了，別人會以為我們是神經病的。”
若非親眼所見，沒人信。
“如此，你們都進來吧。”
淩墨安領著眾人進屋。千光也在。竹辰問。
“這誰家小孩兒？”
千光跺著腳說。
“我不是小孩兒，我是萬影姐姐的媳婦！”
“！！！”
眾人猛地瞧向萬影。竹卯猶豫半晌，問。
“童養媳啊？”
“什麽童養媳！我的年齡比你大多了！”
竹卯震驚！！
“合著這屋裏除了王爺，你們都不是凡人！？”
白羽遙自不必說了，來無影去無蹤的，還身世不明。
“咳！...”
淩墨安又咳，說。
“我現在、也不是了。”
“......”
大家平靜地經歷著頭腦風暴。突然竹寅一拍手，道。
“對上了！我就說普通人不敢住深山老林裏！王爺，你是飛升了還是下來歷劫啊？”
淩墨安一笑，說。
“是托了羽遙的福。”
啊~~~
眾人了然。誰也沒深問，目光轉向椅子上裝死的承祈。
白羽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，道。
“承祈和萬影是小貓。竹亥是小蛇。千光是小茉莉。”
啊~
小貓啊~~
橘色的小貓啊~~~
眾人眼神逐漸“變態”起來。承祈瞪著他們！！
“你們也敢想！”
“！不不不不敢不敢......”
小祖宗生氣了可難哄。
遂，轉移目標。
竹亥陡然一激靈！擺手退身說。
“我、我不是毛茸茸。我是蛇，很嚇人的蛇！不好看...！！”
竹醜悄悄繞到了他背後，摟住人道。
“幺兒，哥哥們平時對你、好不好？”
竹亥低下頭，說。
“好。可是...”
“哎呀好就別可是了，哥哥們行走江湖誰沒見過蛇啊？好幺兒，讓哥哥們瞧瞧。”
“是啊是啊，讓哥哥們瞧瞧，好幺兒...”
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竹亥掛不住臉，“咻”地一下——
竹醜懷裏空了。
大家往地上一看，只見小蛇在衣服中左動右動，就是不出來。
竹巳道。
“幺兒別害羞，讓哥哥們見見你是多漂亮的小蛇。”
可別再說了！羞死蛇了。
竹亥磨磨蹭蹭地露出小腦袋。赤練蛇的鱗紋黑紅相間，完全展現在眾人眼前的那一刻，竹申猛過去把它拎起，不可置信道。
“原來那是你啊！”
所有人發懵。竹辰問。
“什麽情況？你見過？”
竹申解釋說。
“三年前我和幺兒外出任務，進了一座地宮。我走著走著忽覺小腿被撞了一下，低頭見是條蛇，給我嚇一跳！後來我發現它沒有惡意，只不過我走哪兒它跟哪兒，時不時還撞我一下。我心思這是出不去了、向我求救呢？就把它裝袋子裏帶出去了。”
“那時候我讓幺兒在外面守著。可出來沒見著人，我就邊留記號邊找。因為怕蛇再鉆地宮裏去，故意扔遠了點。事後沒找到幺兒，我還琢磨這人幹啥去了。哈哈哈哈，原來是被我扔遠了。”
他回憶著，自己都笑了。
其餘人也忍俊不禁。
“我不撞你你就踩機關了。”
“哎呀媽呀！”
竹申被竹亥以蛇形說話的行為嚇了一跳。差點手抖扔出去。
竹亥道。
“我在外聽同類們說地宮危險重重，我擔心你，但又不能以人身救你惹你懷疑，只好出此下策。”
竹申摸摸它腦袋，後怕說。
“這我要是因受驚一氣之下把你踩死了，你冤不冤啊？”
竹亥說。
“你踩不到我的。”
一只蛇妖被凡人踩死，傳出去都搞笑。
“誒讓我摸摸讓我摸摸！”
不知是誰起哄。導致竹亥慘遭“蹂躪”。
淩墨安瞧著眼饞，攤開手掌道。
“竹亥，過來。”
小蛇聽話地爬到他手上。
淩墨安雙眸亮起。心道好特別的手感，涼涼的！
白羽遙見狀說。
“看來墨安不僅喜歡毛茸茸，還喜歡滑溜溜。有機會收條靈蛇當靈寵吧。”
“好。”
淩墨安滿口應下。
大家玩鬧一陣兒。承祈起身，對十二暗衛道。
“言歸正傳。現在所有的秘密都被公開了，你們有何想法？”
竹子說。
“天下無不散之筵席。但我們不散。兄弟們都商量好了，找個地方隱姓埋名，繼續生活。”
竹亥在淩墨安掌心裏，道。
“我也要跟你們一起生活。”
竹午玩笑說。
“行啊。夏天你再變大點兒，哥哥們抱著你睡。”
......小蛇扭頭不看他們。
淩墨安問。
“可想好了定所？”
眾人搖頭。
淩墨安便從櫃子裏拿出房契和地契，交給竹戌，說。
“答應你的，夠你們十二人住了。”
竹戌無比感動，道。
“講真的王爺，若非是你不再需要我了，我真想跟你一輩子。”
淩墨安笑笑說。
“心意領了。人就安穩下來，來年娶個媳婦吧。”
提起“媳婦”，大家都想起了“童養媳”，不自主地望向千光。千光一楞，害羞，往萬影懷裏鉆。
萬影不好意思地說。
“家妻臉薄，別打趣她了。”
承祈道。
“喲喲喲~家妻。不是你跟我說要專心效忠，不談紅塵的時候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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